到自己咿呀学语的孙子来,眉头上的皱纹再度深沉,似乎内心挣扎不已。
“西羌族饱受欺凌,我……亦有责任……”
“可就算是投降,也不能就这般坦率的匍匐在人前……我……”
踏踏踏。
稳健沉重步伐踩过石砌地板发出闷响,渐渐在耳畔中放大、清晰。
“他来了……”
乌坦的轻轻呢喃,回首间望向洞开门扉中出现的身影。
一身银亮的大唐铠甲,斑驳的刀剑痕迹,一双似能洞穿人心直射心底的眼神,对上一眼能会让人有些凉彻心扉的感觉。
“败军之将罢了,何必与他多言。”
程处默直勾勾的看着乌坦,大步走来在人影身前三尺之地站定,余光扫过肩头处站立的西羌族士卒一眼,冷漠淡然道。
“他有他的路要走,用不着你替他选。”
虽是不知晓这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话语,但程处默心头明了,能耽搁上这么久却并未将此人带上大殿,必然是一些极为不舍的事宜,比如规劝。
殿外风声呜咽,隐隐传出士卒的庆功欢喜声响,倒是与殿堂内的安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迎上那双犀利的眼神,乌坦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一个可怕后辈所带来的压迫感,一抹畏惧,一种不安。
莫名之间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暗自缓缓吞下一口口水,就在快要败下阵来之时,传出对面人影冰冷的话语声来。
“我家参军要见你,走吧。”
“是……烦请带路。”
轻装镇定的开口,话语在喉咙之中便成模糊不清,带着一抹嘶哑的呢喃。
走向偏殿外的长廊,百骑中校尉一级的将卒望着迎面走来的两人,给程处默行过礼后,瞧上垂头跟在身后的乌坦,面色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忍不住笑道。
“……这就是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