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去逃窜中的累赘,不为大唐兵马留下任何一粒粟米。再者乃是将荒漠上为数不多的绿洲破坏,让咱们的干草料消耗更为迅速,不敢轻易追赶。”
实则这为将领所言并非未曾发生过,前隋之时,吐谷浑便是有着同样的举动,来阻隔追赶的隋朝士卒。
只是,眼下这支部族颇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竟是将运不走的粟米也一并销毁。
见此话说到了重点,李靖扶案起身,绕过帐首长案,踱步大帐。
“郝将军所言不假。”
“草场被毁,咱们这些骑兵连同押运辎重的车马势必会受到影响。”
“以骑兵为主的战场上,这般拖下去,咱们吃在会吃上大亏。今日欢庆之余,老夫召集诸位前来也是因为此事。”
话语虽然平静,却分外有重量,一股阴霾萦绕在大帐之中。
段志玄先前也只是略有耳闻,此番被李靖证实下来,看来事情不假,扬起冰寒面庞。
“这般说来,咱们再要前行,不单单是要面临随之而来的赤海柱王三部落,就连着熊军征程上也亦是受到不小的影响?”
“行军征程,兵马粮草恍若沙海水源,重要万分。倘若贸然行进只会让整个大军迷失其中,不战自败。”
“大帅,是否要停驻下来?已保本就不多的战马存活?亦或是折返等待草料?”
这样的结局不是所有人想要的,毕竟辛辛苦苦的打到了现在,好不容易将蛮军熬散,正是大肆追击的时刻。更有可能一并拿下王城,就这般班师回朝?
大将们各个心中不甘,帐中的气氛凝重而沉默,就连着喷香的肉食也再无任何心思吃食。
片刻后。
有人影从人群之中站起,朝着帐首拱拱手,道。
“大帅。”
“自灵州被围,咱们的吃食消耗比之先前预定已然少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