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过了这个山谷,再翻越上前面的诺矣江,咱们可就离吐谷浑不远了。”
“咱们为何要这般助力大唐?何不趁着两军对战,耗损兵力之时,将整个吐谷浑收入囊中?”
对于弟弟在大唐受辱的事情,论钦陵多少有些怀恨在心,因而再说上这番话语之时,多少带着些愤慨。
甚至于这位军略奇才,对于这等远征跋涉,确实要为大唐做嫁衣的心思多有些不满和不屑。
禄安瓒了解这个心高气傲的将卒,性情了如指掌,并未当众驳斥,摆摆手示意他坐在身侧的石台上。
望向蔚蓝天际翱翔的雄鹰,吐蕃大相禄安瓒遥指过去。
“鹰击长空俯瞰世间生灵,在于它乃是空中霸主。”
“咱们吐蕃亦是如此,要现在九州之中站稳脚跟,不单单要看到这大唐,还要看到这周遭四邻的这些诸国。”
“眼下大唐远远不止你想想这般不堪,不少东西仍在我们吐蕃之上,与其建交,不单单是从中拿出些有用之物,更重要之处乃是将整个吐蕃置于完全安生养息的位置,以求再突飞猛进。”
话语停停,禄安瓒继续道。
“眼下的大唐农桑改制,国立昌盛,吐蕃只得暂避锋芒,以求稳妥。”
“传令下去,洒出斥候,去往灵州地界,我倒要看看这唐兵如何破局。”
“关注边城一代,我有预感,李闲那小子定然要在此处闹出些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