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日。
浩浩荡荡的十数万兵卒开拔,在距离灵州不足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将整个灵州城彻底围了起来。
根据伏允的指示,各族首领轮换在在灵州城外围以及阔野深处肆虐,将搜刮到的粮草运至大军军营,用来作为补给。
李道宗登上城楼,见到飘荡在阔野上的吐谷浑旗帜时,头皮发麻的环视四野。
外面的原野,道路,全是骑兵的身影在奔驰,几乎切断了所有可以过人的路径。
按扶在城墙上的手掌蓦然抓紧,皱着眉头咬咬牙,从嘴唇中挤出话语来。
“……这还真是大帅所预料的那般……”
“这样的对峙何年何月才到头啊!”
城墙下,远远近近的人影,挥舞着长鞭的吐谷浑士卒,将周遭劫掠来的青壮聚集起来,驱赶去灵州城池方向。城墙上的士卒背负着哗哗作响的箭筒,奔走在城头,谨慎的挽起弓箭瞄准起靠近城池的人影。
不少质疑的话语,也在这些凝神戒备的士卒间传开。
“这些畜生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拿着咱们大唐的子民当做挡箭牌来攻城?”
想着这里,眯着瞄准的士卒将手中弓箭箭头,移向子民身后那些扬鞭催赶的吐谷浑士卒。
身侧拉着弓弦的人影,皱眉看着渐渐缩小的距离,心中有些急躁。
“怎么办?要真的攻来是放箭还是不放?”
“就算是李道宗大将军来了也很难决断吧?”
有士卒已然发觉身后的大军丝毫未动,甚至于不见任何集合整军的迹象,随即心头猛然一沉,面色一白。
“这……”
“这是要围城啊!向困住咱们!”
话语落下,整个城头有些躁动起来。
相对于攻城那般的热血厮杀,围城算得上是冷暴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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