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殷红血珠。
粗短的手指横过在场每一位士卒,愤怒的咆哮陡然拔高。
“说!谁先跑的?”
寂静无声的帐内骤然充斥下一股压抑的气息,众将领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随手牵过一个指挥前锋弓手的校尉,阿土衮拉住皮甲领口拖拽身前,虎目陡然放大,狰狞面孔凑上校尉眼前。
“是不是你?”
“打那些唐骑之时,你麾下的士卒在干嘛?”
“不,不是我,不是……”
被拎起的人影被喷上一脸唾沫,似是在一瞬间那张面庞变成了吃人的野兽,恐惧之下,下意识的否认。
噗。
弯刀从肚腹上透甲而入。
眼见着殷红血渍从校尉口鼻喷出,阿土衮鼻孔喷吐出两股粗气,一把推搡掉人影。
“逃兵?”
“在我的部族之中,不能有懦夫的存在!”
“今后的战事,这样的人,便是这样的下场!”
任凭着尚未断气的校尉在军帐绒毯上挣扎,阿土骨手臂皮绒夹过刀身,拭去血迹,重新将弯刀插回刀鞘。
兵败不怕,怕的便是这样屈辱的失败!
自知威严扫地的狂躁的人影,似在杀人立威之后变得少许平静下来。
“明日!再度攻伐!”
“我要看着今日唐骑将领的脑袋!”
寂静大帐之中,血腥气渐渐浓郁,看着殷红的血渍晕开,一声声唯唯诺诺的话语声响起。
“是!”
“是。”
虎皮大椅上的人影似是有些困倦,撑着头颅抬手向着坐下的将领发话。
“滚回去睡!”
似是得到了大赦一般,有人迫不及待的走出大帐,仅有身侧亲信副将显得踟蹰。
再掀起帐帘的一刹那,顿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