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尚未站稳,顿觉后背杀意来袭。来不及后转,几乎下意识的再次架刀。嘭的金鸣声中,手臂再次被震麻,回身的视野之中一只脚轰然踏向胸口。
嘭。
巨力袭来,胸腔中似是猛然一窒,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
下一刻。
银枪枪杆袭来,重重的砸向阿土骨的脑袋。
一股粘稠液体顺着砰乱头发洒下,昏沉的脑袋中周遭的厮杀也变得是在天边一样缥缈,模糊的视线中,周围的人影变得影影绰绰,渐渐有些看不清晰。
心中的那份执念尚存,跌跌撞撞的撑着身子向着身侧的几辆牛车而去,而后身子不听使唤般向后仰去,怀中藏着的精致漂亮玉簪落出兽甲,连带着一包种子一并落出。
仅存的意识中,手掌扣向金黄的种子,和那枚玉簪,想要收拢怀中。
含糊不清的话语自嘴中无意识发出,迷离的眼神里出现涣散的光影。
“粮……种子……”
“……要带回去……种在草原……”
“冬天……就不会死人……”
提着银枪的身影,冷冷的走来,大脚踏上还在微微挪移的手臂,从收拢的手中取走银簪。
俯下身姿向着奄奄一息的人影轻语。
“血债血偿……这是咱们汉人的东西,你们不该动。”
言罢,插在地上的银枪猛然抬起,朝着兽皮包裹的胸膛猛然刺下。
呜呜~
号角声奏响。
百人的队伍迅速切换阵型,战马挪移穿插,将整个战场切割缩小。
兵器的撞击声也在这一刻缓缓停了下来,燥风拂过这片午时的土地,血腥味渐渐从沙地中散开,无助的战马甩动着尾巴,守候在陪伴数日的主人身前。
再次看到这血流成河的场面,胃中虽然极为不舒适,却再也没有恶心欲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