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见房玄龄插手战事心中不忿,威严面庞上闪过一抹不屑,晃动一头银发缓缓出列。
“身体抱恙已久,如今堪堪回朝,想不到边疆战事,竟是由文臣做了主?”
“敢问梁国公,何时这战事乃是文臣的强项?难不成诸位是在质疑卫国公,行军打仗的能力?”
“青年翘楚有此雄心壮志,为何不赞誉褒奖,反而要仗着官威,背地打压?”
李闲的事迹实则柴绍在养病之时听过不少,赞誉之余,更多的乃是对此人的好奇。
因而在此时一方面乃是为了这个奇思妙想的少年,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为朝中青年武将竖立一个榜样。
自古以来,文武之争乃是朝堂常态。
文臣之首的长孙无忌见房玄龄吃瘪,心中自然不悦,阴沉面颊望上一眼负手挺立人影,缓缓开口。
“谯国公,抱恙多日该当好好了解事实才是。”
“李闲所做乃是表明此人确有强国壮举,但多半乃是偏向治理一道,要为武,还是从头做起的好。”
“如今,西陲门户大开,蛮骑恍入无人之境,倘若支援迟缓,边境难民会有多少?迟迟不见援兵,那些流离百姓的如何作想?你又让身在皇城的子民如何说道?”
“舆论下来,你,担当的起?”
顾忌长孙无忌皇室身份,柴绍势头上便被压一头,面对咄咄逼人话语,颇有些对不上话来。
“长孙大人,言重了。”
高士廉昂起头颅,朝着长孙无忌拱拱手臂。
“即是卫国公许诺,朝堂之上要做便是将此事压下,妥善处置流民安置才是重点。”
殿中四人各占一边,隐隐在大殿上擦出火花。
“好了!”
李世民缓抬手臂,压下嘈杂。
“此事到此为止。”
“传朕旨意,陇右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