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的东西,什么生什么死的。”
“近弱冠年华的人了,还不会说些话语。”
搂着怀中瘫软的身躯,男人挥动手臂。
“都去里屋,又不是朝堂来敲大鼓绑红花,有什么好看的。”
说罢,瘪起嘴唇,打转的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远远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李闲眼睛有些酸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咋了?看不惯这生死离别?”
环手胸前的人影缓缓靠上马车,悠闲的瞥上一眼撩起帘子怔住的人影,问出声来。
悄无声息的放下帘子,李闲揉揉发红的眼眶。
“春寒料峭,风中带沙,迷了眼。”
这样的借口程处默轻易看穿,嘿嘿一笑,倾过身子,搭上李闲肩膀。
“这样的场景,今日会在整个皇城各个角落上演,照你这多愁善感的心,不知道还要哭上多少场。”
“要是秦怀道那小子来,指不定你两能抱着哭一日。”
说实在,李闲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这样的场景,毕竟在后世的和平年代,有谁需要面临这样的生死离别?
刀剑无情,这个冷兵器时代注定会有人死在廖无人烟的异域他乡,指不定皇城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看见神情有些落寞的人影,程处默长叹一声,重新靠回马车。
“今日咱们这一辈青年倘若畏缩不前,明日便会是自己的子嗣硬着头皮顶上。”
“这世间就是这般,有些债,你不去还,终归会落在下一辈头上。”
程处默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语,李闲多少有些意外,喃喃道。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古往今来亘古不变。”
“我只是没料到你小子会有这样的觉悟。”
程处默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