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关过后,咱们中原大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西域之地却是风沙漫天,冰冻三尺。”
“有这酒酿暖身啊,我这身子骨亦能在战场上多撑上几年。”
篝火劈啪燃烧,帐外传出苦训一日士卒们的鼾声,寂静之中这样的话语多少有些悲凉之感。
李闲豪气的挥过手臂,畅言道。
“阿爹也不用伤感,人老迟暮,也是新将们顶上去的时候。”
“待过些时日,孩儿弄出些火器来,倒时候也不用咱操刀持枪,拿着血肉之躯去顶。”
“征途不远,孩儿也需好好准备一番,阿爹早些休憩。”
选上一顶军帐钻了进去,不多时便有火折子燃烧的声音,暖黄灯火亮起之时,有窸窣去除衣衫的声音传出。
李靖望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李闲,嘴角浮起一抹欣慰笑意。
曾几何时,这个最为让人头疼的长子,似乎在不觉间已经长大成人。
甚至于大唐的诸多改造,还是依仗李闲精妙的设计而成。就连着军营构想,也是参照李闲原有的模板。
这个最不被看好的孩儿啊,还真是让人意外。
转身回去打仗,掐去摇晃火烛,曳过被角,不多时便传出均匀呼吸声。
偌大营地中,绵延的帐篷如簇拥盛开的花朵,孤独的营火散乱升起,照亮营地。持刀的巡逻士卒一对对穿梭其中是不是大声呵斥起夜的兵卒。四周木台搭起的箭楼上挺立士卒偷偷打上哈欠,轻挪脚步,再度提起精神。
夜色,深了。
视野越过军营,攀上点起长龙火把的城墙,鳞次栉比的屋舍黑灯瞎火,唯有皇宫之中灯火通明华光璀璨。
太极宫中,烛火明**的宫宇了,亮如白昼。
李世民身着丝织华服静坐案后,撑着头颅,夜不能寐。
手肘旁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