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之人,你阿爹那些心思,咱老程又何尝不知?”
程咬金一改平素中雷厉风行的样子,此番倒像是一个擅长谆谆教诲的老者。
“你看看,老夫那不成器的犬子,两房妻妾,大孙子已然能咿呀学语,脚步也能扎稳。还有那小妾啊,也已有了身孕,你这小子八字还没一撇。”
“差不多了,是时候找寻妻室了。”
说来许久,程咬金或许有些渴了,再次拎起酒坛豪饮一通。
“这酒是有些霸道,感觉这火苗案桌都有些重影了。”
话音落下,颇显狭小的空间中传出一阵轻笑,李闲也趁着程咬金有所察觉,搀起身侧坐立不稳人影。
“程伯伯,你醉了。”
“还是早些休憩吧,不若就在工坊北屋……”
“胡言!”
程咬金挥手打开搀扶人影,眯眼望上一眼手中酒坛摇了摇。
“区区一小罐酒酿,就这么点,会醉?”
说罢,扭头甩甩脑袋,重影似乎又重合一起,映出李闲浅笑脸庞。
提起无力的拳头捶捶李闲,面上骤然严肃起来。
“你小子莫要插话!”
“此番老夫问你什么,你……你便要答上什么。”
李闲陪着笑,连连点头,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醉酒的人果然难缠!
程咬金再度搭上李闲肩头,欺上李闲伸来,半个身子的重量随之压了下来。
“咱们这大唐啊人才济济,国公之位人数不少,老程虽是独善其身,但终究与不少人同朝为官有些交情。腆下一张老脸前去提亲还是不在话下。”
“你这小子年近弱冠,文武双全的种不能浪费,今日我老程便给你撑腰,提点提点这些国公之女,你就爽快开口,看上哪个,老程给你做主!”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