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嗓子,引得小厮连忙应了一声,方才匆忙离去。
程处默面黑如炭,捏过杯盏灌上一口,愤愤然喘着粗气。
“长孙无忌个老狐狸!平素之中也贩售石炭与乡户,虽是少却也有,却不见得挂个什么布告来!”
“如今挂在这皇城,明摆了这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自己把持着大唐石炭,铁矿小半江山,还不容许咱们这些子民们做买卖了?”
李闲却另有看法,压下手掌,面上神色丝毫不变。
端过茶盏捏在手心,惬意的品上一口。
“话可不能这般说,商人趋利避害乃是本质,这和长孙无忌没有多少关系。”
“皇城里越是闹成这样,至少证明咱们的煤炉影响不小,总比咱们久居城郊,无人问津强!”
话语声中,长街尽头遥遥传出呼和之声。
“让开,快让开!”
车夫驾驭四驾马车,吆喝着熙攘人群,妇人惊呼孩子的声音中,人群如浪潮分开。
原本靠近街边的茶铺随之涌入躲避的人来,李闲站起身来,目光随着飞驰马车游离。
扇过扬起的灰尘,扫过一眼杯盏中细微灰尘,李闲皱皱眉头。
“这是谁啊?长街纵马,权贵就这般豪横?不顾大唐律令?”
“我看就该羁押进官府,敲上个几大板涨涨记性!”
身侧身影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闲,笑出声来。
“公子怕是很少来皇城吧?”
“云纹金边,檀木车架,这一看便是长孙府邸的马车。”
“除了下了谕旨,城里又有谁敢于羁押皇亲国戚?再说了,这皇城之中可不止长孙府邸敢这般纵马。要说这过分的,还是当年的李绩将军幼子啊!”
话音落下,有人扯过衣角,示意他不要乱说,顺口岔开话题。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