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闲此番做的却是有些过火。”
“不过依本王看来,李闲所作无可厚非。”
“治儿林立皇子之中,称不上天赋异禀之人,再者也不是每位皇子皆要修习治国建国大道。反而让李闲教授些奇技淫巧,拓宽心智,倒也不错。”
脚步在水榭廊桥停下,李承乾望向廊桥下鱼儿欢畅游弋,怔怔出神。
“回想起来,治儿本是不受宠,年岁尚小却被送入晋王府邸。”
“九弟本就生性胆小,独居偌大宫宇为难他了。”
“此番颇不容易遇上妙人,独享欢乐。先前去往晋王府,九弟身上着实没有先前那般郁郁之气,开朗不少。打心底中,本王这个哥哥也为之欢喜。”
撑上栏杆,李承乾目光越过茵茵草丛,望向远处嶙峋假山,轻叹一声。
“朝臣三番五次进谏,豪族再次反驳,能不能挡住,全靠李闲了。”
李承乾对于李闲态度忽明忽暗,李震心中猜忌万分,谨慎拱手。
“太子殿下,那李闲咱们是否……”
话音未落,前方人影单掌竖起。
重新踏上石砌小径,李承乾颜色转而有些肃然。
“李闲此人诸多举动异于常人,神秘难测。”
“先前诗词一事算是本王试探,此人避而不谈,着实令人费解。”
“此刻朝堂纷争再起,且静看他如何应对,咱们静观其变。”
身后人影不在言语,但听前方走动身影微微飘忽一句。
“倘若连此关都应对不了,又有何资格入住东宫……”
“说道起来,此人交个朋友,未尝不可。”
……
魏王府。
案桌右上角青铜鼎炉青烟袅袅,弥漫清香。
研磨好的墨水已然干涸,一杆纹竹毛笔驾于山形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