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
银月如盘,挂上树梢。
如挂白霜的屋檐下,传出愤愤不平声音。
“堂堂皇子,修习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事物?”
“疾步……膳……练嗓?还有什么体操?”
“那里还有分毫皇家威仪?这般修习下去,岂不是成了乡野间敢杂活的农夫?”
房玄龄立于洞开门扉处,负手望着高悬孤月,心中愤愤不平。
卢氏立于床榻旁,折叠摊于床榻衣物,瞥一眼门口人影。
“见着外甥了?”
“皇后娘娘都闭口不言,你一个朝中大臣却愤懑不已,吃的盐多,撑着了?”
本来这打理衣物,乃是仆人丫鬟所干的杂活。
可在房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房玄龄寝居只需仆人辰时清扫,其余时辰一屡不得踏入寝居半步。
放眼其他国公府,妻妾成群,唯有房府只有正妻,毫无妾室。
卢氏便如房府守关大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整个房府把控好妥妥当当。
听闻身后言语,房玄龄身形一滞,转身行至寝居一侧落座,看着卢氏,颇有些悲怆之感。
“娘子啊,此言差矣。”
手背敲打手掌,房玄龄眉宇间凝出一团愁云。
“大唐皇子乃是尊贵之躯,怎的修习些旁门左道?这传将出去,岂不是将皇室颜面丧失殆尽?”
“虽说上有太子支撑,辅佐君王整治大唐基业,可这皇子定是要在弱冠之年分派封地,执掌一方啊!”
“照日前这番修习,待到了封地,岂不是让众臣讥笑?”
唉~
幽幽叹息之座椅处发出,饱含悲凉。
斑白胡须抖动,房玄龄额上皱纹拧成川字。
“这……这都怪那个李闲!”
“展露一手医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