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见缝插针,隐隐传来。
“担惊受怕一辈子,做过朝中最大的官职,却也不见得你能让咱房府触碰皇室边缘。”
“此番遗爱有这等洪福,你却吵吵嚷嚷,更何况有外人在场,你让遗爱醒来,颜面何存?”
卢氏言语毫不留情,看着虞昶李震进屋,带着一抹怨气,从房玄龄背后轻斥出声。
唉~
跨过门槛的房玄龄心中一阵叹息。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房家的确算是沾了自己次子鸿运,可这偌大一个府邸围着一人转,难免会让遗爱生出骄纵之心。
倘若不提前约束,指不准会在这权力交织的皇宫中犯下大错!
跨入屋舍时,房遗直已将瘫软人影放置于床榻,随行的丫鬟早已将醒酒清茶给虞昶、李震斟满。
卢氏迈过轻盈步伐,接过丫鬟手中浸湿方巾,敷在房遗爱额头,娇嗔一句。
“这孩子,怎得醉成这样。”
话音刚落,床榻平躺人影,挥舞手臂,浓浊酒气喷出口鼻。
“醉?我没醉!”
“我房遗爱今日……还要痛揍李闲……晋王,晋王你别拦着……”
挥舞几下,声音也跟着含糊不清,最后竟是瘫软手臂,呼呼大睡。
床榻边的卢氏拧起柳眉,望向饮茶的李震,询问出声。
“李闲,晋王?”
“发生了何事?”
趴在案桌上迷糊身影听闻问起,嘿嘿傻笑,抬起头颅,眯着眼帘回应道。
“我虞昶清楚,我来说。”
“咱们路遇李闲,这小子不知好歹,竟敢拦我们去路!”
“要不是最后晋王殿下下马车阻拦,咱们早已将李闲押了回来,抽他个三天三夜,看这小子还敢不敢嚣张。”
话音刚落,虞昶长长打了个酒嗝,便一头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