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这个皇亲国戚差,能如此谦和恭敬定然有事相求。
跨前几步托住横举胳臂,干瘪苍老大手轻拍房玄龄臂弯,长孙无忌含笑出声。
“客气!老房客气了,来来来,上座。”
话语间便领着房玄龄一干人去往前厅。
几人落座,长孙冲一一斟茶,房玄龄倒也干脆利落,接过房遗爱手中锦盒,推至长孙无忌身前。
“长孙公,老夫远郊闲游,偶得一尊方砚,甚为精美。”
“知晓长孙公喜好文墨,对笔砚情有独钟,此番特意呈上,还望长孙公莫要推辞。”
长孙无忌也是老于世故之人,何尝听不出弦外之音,手掌轻拍锦盒,笑道。
“老房啊,你我共事数载,何须这般客气。”
“尽管提,老夫能帮扶上的,又怎会袖手旁观。”
敬茶一轮,房玄龄尴尬一笑,指指身侧忐忑不安的房遗爱。
“长孙公慧眼如炬,老夫也便直说。”
“犬子遗爱,岁及婚配,独独倾慕长乐公主。”
“小辈婚事,作为长者,只能厚颜前来操办,还望长孙公能在皇后娘娘耳畔通风透气。”
眼帘映出长孙无忌面色微僵,房玄龄老脸扬起一抹淡淡红晕,补充道。
“老夫深知长乐公主乃是千金之躯,犬子不过区区世家子弟,相差悬殊。”
“此事只怕有些为难于长孙公了,不过此事也不予勉强……”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轻蹷眉头,摆手打断,含笑开口。
“老房,谦逊了。”
“你乃国之支柱,贵为陛下左膀右臂,论起才略,放眼大唐又有几人能与之匹敌?”
目光扫过一旁乖顺斟茶房遗爱,长孙无忌呵呵一笑,朗声道。
“令郎年少名正,诗词歌赋独占鳌头,相貌俊朗,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