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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飞说:“你是沈晾的监护人,如果这件事正式立案,你是逃不了的。你无法行使监视沈晾的职责,无论我上不上报,中央都会知道。我现在也无法行使监管职责——”
旁辉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你知道的,会有一个人代替你成为他的监视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个监视人会是不稳定的因素。旁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他受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伤筋动骨况且一百天,他的肺被捅了个打洞,腿也被打穿,想要短期内恢复原来的体能是痴心妄想。
“王队一直没写报告,上头也给他很大的压力,但是你要想清楚,一旦立案,很可能有个人来顶替你看着沈晾。”杨平飞说。
旁辉抿着干裂的嘴唇没有开口。
杨平飞离开时,刚打开门就看到沈晾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他楞了一下,心里有点儿冒汗。他想问问沈晾站在外面多久了,但看到他的脸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落荒而逃。
沈晾看也没看他,走进房间将塑料饭盒放在了床头。他说:“是谁?”
旁辉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沈晾最重要的信息都听到了。他皱着眉,好半晌才说:“不清楚。”
半夜里沈晾趴在旁辉的床头睡觉,赶也赶不走。旁辉梦见有一个看不见面孔的人将沈晾的双手铐了起来,把沈晾押进了那个噩梦一样的特殊监狱。沈晾在他面前被蒙住了眼睛,封住嘴巴……禁止他的感官对外界的任何感知。
沈晾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断地试图转过身来,旁辉就站在原地,像是个木桩子一样。他想要去拉沈晾,然而身体却仿佛被定住,连伸手都做不到。
许多警察站在他的身边,有刑警有特警,更多的是特殊部门的警察。他们庆祝旁辉摆脱了沈晾,还有许多记者在旁边拿着相机拍照。有人在旁辉耳边说:“让他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