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母亲在最近的一次厄运里只遭受了些小毛病。但这样还是让旁辉不够放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见沈晾吃完了,就将他手里的包装纸抽出来扔了,又给他多倒了点儿水。
沈晾抱着水杯发呆。
旁辉一年到头也没见沈晾发过那么久的呆。他一直是很精明的,对一切都看得很透彻,透彻到为了保护自己不愿意接近任何人。他从小就是个天才,却没有享受到什么天才该有的待遇。
“你爷爷,也太固执了一点儿。”旁辉斟酌了一下词句说,“你的事我应当是通知到位了,他们的态度为什么还是老样子?”
沈晾沉默着,沉默到旁辉都不认为他会回答了,他才忽然张开了口:“沈家有一笔祖产。不能让一个不亲的人接手。”
“祖产?”旁辉倒是惊讶了。他调查沈晾的时候,已经先接手了范廷烨的那些资料。范廷烨是个工作相当认真负责的人,他对沈晾的调查足足查到了沈晾的爷爷,他们家有多少家当范廷烨都仔仔细细地记录在案。而轮到旁辉,旁辉一开始就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沈晾身上,对其三代血亲以外的并未过多关注,重点在其人际关系上,因此也没有对其家产做过一个调查,因此他才对沈裴没有熟悉感。范廷烨的工作在旁辉接手的时候就被他予以了肯定,因此当听到这条消息竟然没有被范廷烨记录在案,这让旁辉多少有些愕然。
“在我堂哥死之前,他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他死之后,我就变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沈晾音调呆板地说,“现在,就是沈裴。”
旁辉明白过来,说道:“你叔叔婶婶是想抢这份祖产?”他皱起眉来,“就那个年代的祖产,再多也多不到哪儿去吧……你爷爷至今都没有搬迁,也没见生活条件有多好,为什么非得跟这份祖产拼个头破血流?”
沈晾摇了摇头,皱着眉说:“是一尊三彩骆驼俑。”
旁辉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