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像上,他身上的道袍皱巴巴的,沾着一身灰,手里捏着石子,一脸专注地盯着空中的鸟群,手上蓄势待发,似乎随时能够打下一只鸟儿来打牙祭。
画像惟妙惟肖,难怪李玉斧师徒一眼就认出他来。
……
日头一点儿点儿移到正中。
景天要做午饭,进来问秦桑喜欢吃什么。
“做碗杂粥吧,”秦桑道。
……
直至傍晚,李玉斧才看完病人,匆匆走过来,“晚辈怠慢了,请秦师伯恕罪。”
秦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谁让你叫我师伯的?”
李玉斧没想到秦桑会这么问,‘啊’了一声,“是师父吩咐的。”
秦桑笑着摇摇头,当年他没有正式拜师,寂心道长可能也看出来他心不在此,从未提过收徒之事。
所谓的师兄之言,不过是忽悠明月,占个便宜。
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既是师伯,怎么没把我的灵位摆上去?”秦桑又问。
李玉斧连忙答道:“师父说师伯您去求仙了,肯定能够成仙得道,长生不老,让弟子在心中记住您就好……”
秦桑‘嗯’了一声。
看来,他在那晚诈死,并未瞒过寂心道长的眼睛。
想到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年的行踪说了一遍,问道:“……后来我来到翠明山,得知道长和明月已经远走。也曾派属下散去各国寻找,都没能找到他们,不知他们一直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玉斧道。
“师祖和师父离开翠明山后,乘船顺江南下,游历各国,一路上治病救人,最后一直到巫陵江尽头的辰国,才安顿下来。
“当时正逢辰国瘟疫横行,他们不顾自身安危,施药诊病,甚至不惜自己染上瘟疫,找到对症之药,活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