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
将顾如卯留在林黑儿处,陆恒却是回了陆公馆。
他既已准备大开杀戒,推了上海所有的教堂,出了心中一口恶气,那收尾的的事只林黑儿怕是不足用。
上海有多少座教堂?
京师都有十余座,何况上海?这地方不说教堂遍地,但凡大点的弄堂左近,多半都有教堂。没有一百座,也有数十座。
且不说其中有多少藏着育婴堂那样的罪恶,便只若林黑儿所说十个中有两个,也不是小数目。该有多少婴儿亟待救援?
他想跟陆定谈谈。
回到陆公馆,陆恒问了仆役,说陆定在书房看报。便直入书房。
陆恒开门见山:“有个大事,想请贤兄帮忙。”
说来不好意思,陆恒这话,这几天说了几遍了。
陆定却道:“贤弟只管说。”
陆恒道:“贤兄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不迟。”
他便把育婴堂之罪恶,以平静语气一一道来:“...此间事,我不知还则罢了;既是知道,我不可不管。”
陆定听了,大吃一惊:“又柳氏开办的育婴堂?”
陆恒诧异:“怎的?贤兄知道?”
陆定皱眉道:“贤弟可知十年前的丹阳教案?”
又是教案!
陆定道:“当初丹阳一处教堂的附属育婴堂被人发现残害婴儿,由是群起愤慨,聚而攻之。后来搜集证据,从那育婴堂的后院,找到七十多具婴儿的尸体。其中有被剜去双目的,有被折断四肢的...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他深吸口气:“那育婴堂,便是镇江柳家柳昕所办!”
到这里,陆定切齿:“地方豪强办育婴堂的不在少数,借此压榨、欺夺人财产的,也不在少数;可如柳氏这般,将婴儿不当人待的,那实在是少见!”
“当初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