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端。”
男子说。
甄恬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侧耳倾听门外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确定自己依然身处闹市区,不用担心遇到黑店,才快步走到窗口处,满脸专注乃至有些神圣地将烧鹅捧在胸前,在最近一桌坐下。
正是角落放了柠檬的那张桌子。
一双木筷从窗口飞出,落在了盘沿。
甄恬没有闲工夫去赞叹一句丢得准,抄起筷子就夹向一块红亮诱人的烧鹅啊呜一口吞了下去——
卧槽,好吃!
和爷爷做的一样好吃!
“好呲!”
甄恬也很想像美食文里的龙套那样,一开口便是文采斐然的赞美之词,但她现在只能口齿不清地说出这两个字。
“你来得还真是巧了,烧鹅正好刚出炉,是最美味的时候。这只是我自己饲养的大肥鹅,肥一点的鹅油脂多,炭火可以把鹅腩上的油水迫出来,从内而外地炸鹅皮,表皮才会这般香脆,越是肥的鹅越香,色泽也越红亮。灌入鹅腹的卤汁里我放了八种调料,烧鹅上刷的皮水则采用了麦芽糖、白醋和粤菜常用的玫瑰露酒。刷完皮水后,冰库风干三小时,然后放入大瓦缸,慢火烧三小时,至鹅肉熟透,再改用大火将表皮烤至酥脆。随后便可出炉,将肉汁另外盛起,留在锅中保持滚烫——这一点很重要,是让这道菜更加美味的诀窍。等切好烧鹅后,要把滚烫的肉汁浇到鹅肉上,香气瞬间就会溢满整个房间……”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不断传出,甄恬毫无形象地吃着,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先前的话语都颇为言简意赅,甄恬还以为他是高冷的性子,没想到说起做菜来却这般滔滔不绝。
馋死人了。
幸好她嘴里已填满了美食,若是只能听人描述这般人间珍馐却吃不着,怕不是馋到挠墙!
“我姓郝,你可以叫我郝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