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什么冰冷的地方,疲倦到了极点,但有越来越清晰明显的痛慢慢的涌遍全身,明明她的身体里有着世间最为炽热的火焰,此刻却仿佛连血液都能被寒冷冻结,许久,许久,有一只同样冰冷的手轻轻点在她的眉心,顿时一股锥心之痛迫使她大喘一口气,赫然惊醒。
睁开眼睛的一瞬,她和朱厌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木讷无神的表情。
然后她转动眼珠望向自己身处的地方,就好像一个密封的黑色铁盒,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在何处,她的全身是麻木的状态,稍稍动一动手指就是剧痛难忍。
朱厌本是坐在她身边,见她苏醒,这才慢慢站起来,他的脚步声在这个“铁盒”里格外清脆又格外刺耳,伴随着沉重的回声,每一步都重重压在云潇心头,直到他踱着步走到角落里,这才默默伸手沿着墙角慢慢抚摸着,自言自语的低语:“这是曾经禁军暗部设立在阳川的分部,高成川死后就已经废弃,这个房间叫‘黑棺’,它是采用八米厚的海魂石打造成密封的棺材模样,只在左上角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用来通气,它没有出入的门,是依靠特殊的空间转移之术才能进来,原本是用来关押危险的试体,防止他们暴走后失控逃脱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绕着黑棺的一侧走到头,好像在丈量着什么距离,忽然轻声笑起,转头望向云潇:“我以前也被关在这里,不过时间不算太久,大概也就十年左右吧,后来我就被转移到了帝都,就是星罗湖下的缚王水狱,那时候我还很小,从左边一步一步走到右边,大概要跨四十二步,但是我刚才又走了一次,只跨了十八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我也长大了。”
他将手放在黑棺的石壁上,像小时候一样闭上眼睛:“那时候我时常在想,这堵墙的后面是什么?我自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了,我很好奇,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简单的黑色吗?”
朱厌克制着想要冷笑的嘴角,用力握拳锤了一下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