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帘子在车里待着,以他的咖位,完全可以这么“耍大牌”。
要不是群头私吞群演的酬劳会影响拍摄,钱宸可能都不会管这档子闲事。
没有哪个剧组是干干净净的。
但是你不干净你不能影响我早日杀青。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钱宸既要参加春晚,又要参加戏曲晚会,一大堆事情,根本就耽误不起。
如果十二月底戏还拍不完,那……
就只能轧戏了。
人家张锅起就一临时导演,这样的都不放过,今后圈子里真心没法混了。
张锅起在外头一遍又一遍。
钱宸则就着车里的空调和灯光,喝茶看书。
他看的是一位钱先生03年编写的《华夏采煤学》。
煤是近代工业的血液。
万一哪天回去,肯定用得着。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钱宸都记下来了,回头有机会去当面请教。
嗯,也算是本家。
“钱宸老师,到你了。”外头有人敲击着车窗。
钱宸放下书,拿起大衣走出车门。
电影里几分钟甚至几秒钟的镜头,都经常需要拍好几天,还要考虑剪辑的问题,有的时候拍好几天的戏可能一秒钟也不会留。
但该拍的还是得拍。
钱宸背一个孩子,牵一个孩子,站在人群中。
就这么一个镜头,拍了十多遍才过。
今晚他就这么一个镜头,拍完就回去了。
光是扒火车的戏,就要拍三个晚上,这还是拍摄顺利的情况下。
那个见谁都一脸笑容的群头,钱宸第二天就没看到过了。
不出意外的话,调兵山这边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也不知道他吞的钱吐出来了没有。
而那个和群头对接的副导演倒没什么事,钱宸亲眼看到他和新群头谈笑风生。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没问题。
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