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斩杀纪灵，能够换取蹇硕的断臂重生，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犹疑地下杀手。

然而事已至此，断臂难以复原。

就算是杀了纪灵又有什么用处呢？也不过就是发泄一番心中的愤恨而已。

经历了先前的兵乱，再加上自己已经沦为残疾之身，这让蹇硕的心中也不禁深感意兴阑珊。

心灰意冷地蹇硕，甚至是生出了归隐山林的想法，再也不参与到残酷血腥的权利斗争之内。

不过纵使如此，蹇硕却不得不为周宁而考虑。

眼下平定何进所引发的兵乱，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随后的新君即位，才是真正地斗争激烈所在。

别看何进已经殒命，可是他的那些党羽，却是仍旧安然无恙呢。

蹇硕的心里面清楚，想要将皇子协推上皇位。

那些原本支持何进的世家大族，同样也是十分坚固地壁障阻碍。

这个时候，周宁麾下的势力愈发庞大，自然也就会愈发有利于局势。

“靖安贤弟说你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你可愿归附于靖安贤弟的麾下，为他效命？”

神色复杂地看了纪灵许久，蹇硕缓缓开口询问道。

此言一落，正在静静等候处置的纪灵，脸上的神色不由得为之一怔。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蹇硕，磕磕绊绊地说道：“中……中常侍……难道要放……放过纪灵……”

“直接告诉某，你的选择如何！”

蹇硕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纪灵一眼，他冷哼一声说道。

就算蹇硕为了替周宁招揽人才，愿意给纪灵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心里面的断臂之仇，就那么容易地释怀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纪灵苦涩一笑，他缓缓地底下了头来，毫不犹疑地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