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了。
时间来到了泰昌元年八月二十八日,接连数道谕旨从乾清宫内发出。
泰昌帝朱常洛召英国公张惟贤、内阁首辅方从哲等十三人进宫觐见。
与此同时,身处于东宫之内的朱由校和周宁,亦是得到了朱常洛的召见。
庄严巍峨的乾清宫之内,大太监王安在一道厚厚的纱幔前,声音轻柔地禀报道:“陛下,太子和诸位大人到了。”
“嗯,召他们进来吧!”
厚厚的纱幔里面,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传来。
此时此刻的泰昌帝朱常洛,已然没有了当初召见周宁之时,那般自信鼎盛的精气神。
“老奴遵旨!”
王安轻声应是道。
随即,他便缓步退出了乾清宫,将等候在乾清宫外的朱由校和周宁等人进入了其中。
“儿臣拜见父皇!”
甫一进入乾清宫之内,神色悲戚的朱由校,当即跪倒在地,行礼叩首道。
“臣等拜见陛下!”
周宁以及其他应召而来的大臣们,亦是连忙行了一个大礼。
“咳咳咳!”
厚厚的纱幔之内,泰昌皇帝先是咳嗽了数声,而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免礼吧!”
虽然未曾见到泰昌皇帝的面容,但是周宁能够深切地感觉到对方愈发晦暗地气息。
刚刚登基继位二十多天的泰昌皇帝,已然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
“校儿,站到为父的身边来!”
再次咳嗽了几声,泰昌皇帝朝着朱由校招呼道。
“爹,孩儿在!”
朱由校赶忙起身,快步来到了厚厚地纱幔旁。
虽然眼下的场合十分严肃,但是朱常洛并没有以皇帝自居。
深感悲戚的朱由校,亦是如同寻常百姓家中那般来称呼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