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令旗摔落时,他身上的气势,节节跌落,竟是在转眼之间就被夺权贬官,成了戴罪之身,立刻有人趁这个机会,将他扑拿下来。
有些勇将得令之后,惊怒大呼,身上气运被剥夺殆尽,兀自不管,仍要向前冲去,却见大营中飞出一道金光,将他连人带马,斩杀当场。
手持呼灼家祖传定日弓的一员小将,快步向中军大帐闯去。
“鹏举,你要做什么?”
“韩帅身陷险境,得胜在即,此时撤军岂非误国?!某要向官家死谏!”
“死谏个屁,你还没看出来?谏的都真死了。”
旁边众人七手八脚拖住那小将,有人急匆匆去捂他的嘴。
杨志一刀背敲在这人头上,把小将打昏,不过他自己此刻的脸色,也阴沉的像能滴出血水来,脸上的青色胎记因为脸皮抽搐,显得格外狰狞。
他咬牙切齿的瞥了大帐一眼,飞快收回目光,吩咐道:“不能让鹏举有机会见到皇帝,否则冒失一动,必死无疑,先把他捆住,找个机会送走。”
营中骚乱,渐渐平息,鸣金收兵。
而在这时,带兵攻入城中的韩世忠,却在外城与内城之间的场地,遭到恐怖的伏杀。
不知道多少伏火罐,事先被埋藏在这里,第一遍踏过去的时候毫无异样,等到他们想要撤的时候,法咒一动,全部炸裂,宋军置身其中,只觉得周围几乎没有一寸空地不被火光覆盖。
辽国彷佛未卜先知,早已重兵埋伏,见机掩杀出来。
韩世忠身边近两万兵将,死伤惨重,他心中也如同山崩海啸,面上犹能镇定大吼,指挥撤军,手中一把如夜色深沉的纯黑五尺大刀噼斩出去,势要为麾下杀出一条生路。
兀颜光亲自阻拦,手里一双银灿灿的宝锏,手柄上凋刻着八部众之首,帝释天的神像图桉,挥动之间,有雷涛翻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