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道大军硬生生消磨到死的一个明证。
“那么——”
出乎李应等人的预料,关洛阳并未叹息,亦未沉默,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双手一拍,笑道,“我就先来解决这个问题吧。”
五更时分,晓星残月,天色已经明亮起来。
梁山八千步兵,被召集在演武场上站定。
他们昨天晚上在岸边帮着卸货,已经各自分配到了一份矿物,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自抑,只等着学到吞吃矿石的心法。
李应望着他们那一夜未眠,兀自激动的神情,却渐渐品味出了这激动之下隐藏着的东西。
——原来他们也都忧心如焚。
他们没有李应的见识敏锐,没有关洛阳的举一反三,没有办法从大局上推断分析出官兵将要来攻打梁山。
但是他们的本能,就让他们一直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别的地方都那么苦,怎么我们到了这里,就过得都这么舒服了呢(这里的生活在他们眼里已经是舒服了)?
官老爷能管到那么多地方,管不到这里吗?
再偏僻的村子都会被征收民夫的官兵搜到,这个地方,就不会有官兵来吗?
那只是一种朴实的、甚至有些自卑惶恐的生存智慧,却能够得到同样正确的答案。
正因如此,这些人才能撑过鲁达和武松安排的苦练,才这样迫不及待的,等着更进一步的艰苦修炼,他们也觉得时间不够多,也隐约猜到自己的苦练可能来不及。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李应不敢再看,偏过头去看着山坡上,心中含着些许希冀想道:关洛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呢?
关洛阳在山坡上微微弯腰,垂下了自己的衣袖,大袖的边角触及了山坡上的草。
远处山巅,林灵素也回过头来,看着那里。
关洛阳的衣袖上铺开了一层鲜艳的血色,这血色越来越浓,浓郁到从他衣袖上流淌而出,覆盖着青青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