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人就驾着小船,向关洛阳他们逼近过来。
小船上的人到了近处,看见立在船头的李应,顿时惊喜叫道:“是李庄主!李庄主也回来了,也弄到了船。”
梁山的人本来从各方聚集过来,彼此陌生,不免有些摩擦,李应他们当初来了之后,施展手腕,为他们调停裁决,短短时日就有了不小的威望。
李应听见他们言语中的欢喜之意,心中更是惭愧,勉强应了一声,问道:“前面那支船队是什么来历?”
小船上的人叫道:“是鲁教头和武教头!”
李应吃了一惊,还不及说话,前面那支船队,就有人一跃几十丈,跳到关洛阳的船上。
关洛阳的船虽然飘在水上,却稳如磐石,此刻竟然微微一晃,荡开水波。
来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须发茂密,赤着上半身,露出健硕肌肉,胸膛双臂上横七竖八十几道伤口,血淋漓的,重浊之气,滚滚欲发。
“哈哈哈哈,两位李兄弟也回来了。”
李应不禁向前一步,问道:“鲁达,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你跟武松不是都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鲁达笑道:“不是你说官兵随时可能攻打梁山,还说他们少说也要杀个千八百人报功,还要把其他人都抓去矿上日日鞭打做苦力吗?”
李应说道:“是啊,我就是劝你们早些离开,你们教他们功法武艺,也来不及,没有什么用处的……”
鲁达大手往李应肩上一拍:“洒家和贤弟一听就明白你的意思,确实,没有金石朱砂嚼着吃,功夫练得不畅快,这几天我们在附近找了些恶名昭著的豪族,洗劫了他们仓库,又到城里一通好杀,劫了船队,才运回这些好物来。”
他摸摸胸口,摸到满手鲜血,嘶声道,“跟密州顾守的那几个大将兵马厮杀了半个晚上,一群贼厮鸟,真是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