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护栏。
从那个缺口,能看见山间翻转的云雾,清凉水气隐隐被吹向广场上。
但这样的剑阵一击,明显没有击中他们的目标。
他们的目标,在一个照面之间,从剑阵中脱出,更将这九个高手全部反制。
关洛阳能看到,这九个人的肋下、颈侧、后心、头顶,各有血迹流淌下来,濡湿了他们身上的道袍。
他们已经死了。
不同于那些只是被定住而没有受伤的值守弟子,这个广场上的老君山高手,死了一大半。
只有五六个微弱的呼吸,还在僵硬不能动弹的身体里面,延续着生机。
关洛阳向前看去,有一道长桥,长有五十米开外,宽约两米左右,把这片山顶广场,和对面的那座断崖连接起来。
桥身在高山云雾之间半遮半掩,处处都是露水的痕迹,虽然两侧有狮头护栏,却依旧湿滑惊心。
桥上也站着几个道士,手里的剑都已经刺入桥身,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想要崩毁石桥,跟来犯者同归于尽。
这些人的死因,全部都是丹田被贯穿。
锋锐难言的气息,一瞬间击毁了他们的丹田气海,搅动着他们多年苦修的内力,从腰后炸裂出去,留下桥面上喷射式的血迹。
即使他们的配剑已经刺入石桥,也再没有内力可以去摧毁这座桥梁了。
不同于这边山顶上连绵相邻的道教建筑,石桥的彼端,对面的那座断崖上,仅仅只有一座高楼,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九层高楼,静穆而挺拔,巍巍然仿佛要借着这个高峰断崖之势,直刺入天穹上去。
黑瓦飞檐,红木栏杆,门窗紧闭,但这个时候,每一层楼里,从门窗上糊的旧纸里面,都透出明亮的灯光。
关洛阳看到在那第五层的窗内,有一个人影晃动。
那个人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