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的痛快, 想想那些被自己击败, 刻意羞辱的敌人。
那些回忆, 能让范可怜的心情更轻松一些。
他也屡屡想到那个把自己击败的人,但只要脑子里一浮现那张脸, 他就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关洛阳的存在,只会让他联想到痛苦、愤怒,如果现在就向未来展望, 期待自己获救之后卷土重来, 报仇雪恨, 那又未免有点自欺欺人的可笑。
范可怜既不想痛苦, 也不想让自己沦为可笑的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在江湖上都是小卒子一样的人物,是活不长久的,不能让自己有这种趋势。
获救之后会怎么样, 那就等获救之后再说,等事实来证明吧。
慢慢回忆着的范可怜, 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响动。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瞥了过去,右边的柴堆里面, 一只老鼠飞快的钻出来,好似感受到这里有人的气息, 中途还停留扭了下头,然后受惊一般,以更快的速度往门口那里窜了过去。
道观清贫,柴房的门,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拼在一起,中间有肉眼可见的缝隙,门板的下缘也跟门槛之间, 有宽约一个指节左右的距离。
脏兮兮的灰毛老鼠,轻松的就从那里钻了出去。
范可怜心中大恨,抑制不住的想道:居然让老子跟老鼠待在一起……
还不等他恨出个所以然来,那门板下的缝隙, 又堵上了一小块苍白的颜色。
似乎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外面向缝隙之中挤过来,连挤了几次,碰在门槛上。
是那老鼠?是那老鼠咬过来的什么东西吗?
啪嗒!
两根手指勾在了门槛上。
虚弱的范可怜感知能力大幅削减,一开始没察觉出来那是什么,乍一见到两根手指,心尖微微一颤,很快又反应过来,怒气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