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前,他先去了一趟教坊司,通过张盈盈,了解了女眷们的位置,旋即,利用催眠术法,很容易无声无息带走了这帮人。
同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请一代院长,用神符笔画了一幅画,丢在楼子里。
一代虽然不复当初,当施展一些简单术法还是轻松的,同为顶级术法的“画”字神符,可以临摹万物。
五境施展,甚至可以手持神符笔,临摹现实,画出一座真实存在的,有活人生活的城池,与现实别无二致。
当然,如今的一代,也就能画个幻象,糊弄下凡人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迟早会暴露,且不想给镇抚司同僚们带来麻烦,齐平完全可以用“画”字神符,更隐蔽地救人,但他没有。
这时候,一群人也都冷静下来。
张谏之率众走来,眼神复杂地看向齐平,突然,这位曾经的吏部尚书,内阁大员,高举双手,一揖到底:
“武康伯大恩,谏之没齿难忘!”
其余官员,也都同样,携着家眷,深深行礼。
这些人里,很多当初对齐平看不顺眼,甚至,弹劾过他,可此刻,却都深深作揖,旧日恩怨,再无丝毫,只有感激。
就连名望最高的宋九龄,也都如此,齐平大惊:“太师不可,诸位不可。”
宋太师是个老顽固,这时候沉声说:
“滴水之恩,该当涌泉,老夫终于明白,先帝慧眼,当初为何选你入东宫,武康伯放心,我等此去北方,定辅佐太子,以除国贼!”
齐平淡笑道:
“诸位,日后还有相见时,此处非谈话之所,花将军,诸公便有劳你了……花将军?”
花然正抱着肩膀,百无聊赖数星星,齐平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歪着头,从耳朵里掏出一团泥巴:
“你说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