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便如剥开的竹笋,双腿上,衣衫径直滑落,堆在脚踝处、
永宁迈步,赤足走入池水,右手抖开头发,让温热的水蔓延上来,淹没了自己,只留一颗头在上头,坐在池中。
氤氲的水汽衬的书卷气的脸庞一阵殷红,她徐徐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疑惑地撑开:“右眼皮,怎么跳个不停?”
内城,元府。
日头渐渐朝西滑落,府内,家丁仆人行走,忙着烹饪年夜饭,元周脱下了儒袍,换上了一身鲜亮的新衣,迈步进门。
“二少爷。’
“一少爷。”
沿途家仆行礼。
元周随口应着,问道:“我大哥呢?走了吗?’
一名家丁摇头:“还没呢,在换衣裳。’
元周点头,迈步往宅子里走。
新年这几日,书院给学子们放了假,那些家不在京都的,便留在书院里过年,元周是京都本地人,便回了家来。
推开一间房門,就看到一个與他有些几分相似,却更魁梧些的青年,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身上盔甲。
“大哥。”元周唤了声。
青年轉回头来,笑道:“逛街回来了?以为你要和同窗尽兴才回。”
如果齐平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青年也是个熟人,元周的兄长,元洪。
当初,安平郡主带齐平去西郊(场,结识一群京圈权贵子弟,元洪便在其中。
元家本就是武勋世家,世代供职于禁军,元洪乃是皇城禁军金吾卫中的小旗官。
元周则被送入书院求学。
“暂歇一歇,晚上再去,”元周笑着说,然后看了眼兄长身上的甲胄,奇道:“这与寻常的甲胄不一样。’
元洪笑道:“今夜除夕,明日祭典,皇城禁军要负责依仗的一。这是祭典专用盔甲,好看吧?还有这个,仪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