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以工代赈,抽水炭饼之术,都是齐公子手笔。”
张谏之摇头苦笑:“你莫要将他神话了,水灾是改良了工赈,寒灾是拿出了匠人奇物,可这风寒病,如何能解?”
张小姐不忿道:“可他拿出炭饼前,朝堂诸公也没想到他有法子。”
吏部尚书被女儿噎了下,一时语塞。
旁边二公子开口:“我倒听说白日里,那个齐平去了东区,与书院的三先生一起用术法救人,但也没救出太多……”
他将听到的事说了下,张谏之叹息一声,心说果然。
那齐平也没什么好方法,否则何至于此?
若是有,也早就拿出来了,朝堂上岂会毫无风声?
众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了饭,各自回屋休息。
许是因为风寒,张谏之一夜没怎么睡好,翌日起来时,身体虚弱发汗,妻子劝他告病,但这关键时候,如何缺席?
撑着病体洗了把脸,张尚书穿好官袍,乘坐马车抵达皇宫,照例上朝。
……
金銮殿上。
皇帝面无表情,坐在铺设明黄绸布的大案后,听取老首辅黄镛的奏报。
整个朝会气氛沉重,不少大臣面色憔悴,不时还有清咳声。
“……东城各街道已封锁,民众不得进出,病死的尸体一并焚化,书院、道门的医者与派往的郎中已在救治,昨日病情好转者数千,然新染病者,粗略估算,恐已上万。”
“南城、西城、北城染病民众亦倍增……”
“内城稍好,可城内各大医馆同样人满为患,已紧急自周边调集草药,只恐杯水车薪……”
黄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他说完,皇帝问道:“三先生如何说?”
一名官员出列,道:“书院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