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人离去,敢问师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空寂沉默了下,说道:“小事一桩。怎么?你认识那些人?”
大和尚敏锐捕捉到了智善的表情细节。
智善迟疑了下,在四境大和尚的凝视中坦诚道:“那领头的官差,曾与我师徒二人,有一面之缘。”
“哦?”空寂花白的卧蚕眉抖动。
接着,便听智善将在雪山中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番,末了道:
“当时,我师徒并未察觉异样,只以为是道门中人携弟子历练,只是却发现了火堆旁有雪山灵鱼……再然后,雪山深处强者交手,我怀疑,也许与那道人有关。”
他说的很含蓄,也不很确定。
然而空寂却是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如你说来,当时所见,也许便是道门首座,而跟在他身旁的弟子……”
智善道:“便是方才那领头的官差。”
沉默。
禅房内安静了一瞬,空寂恍然:“原来如此!”
他懂了。
怪不得,那少年锦衣竟于佛法一道,或者说修行一道有如此见解,口中佛偈之精妙,令他都为之肃然起敬。
他便奇怪,这般思想,如何能是一个区区洗髓修士说出,如今看来,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那少年,并非什么官差,而是道门首座弟子,而对方此来,说是查案,恐怕真正目的是威慑,或者说,是代替道门,给禅宗一个下马威!
那几句偈语,也许便是道门首座授意。
“好一个道门,竟欲坏我禅心!”空寂恼怒。
老僧智善愣了下,心说以“坐禅功”闻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叔,为何这般。
“师叔……”
空寂察觉失态,暗暗自省,挥手道:“去吧。”
智善虽不解,但只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