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李爷意外找到我,说有人要往草原里送一批货,想请我们帮着运送,出的价还挺高,我便接了,当时也寻思着,李爷亲自牵线搭桥的活,也不敢不接……”
齐平眸光凌厉:“什么货?”
冯五目光躲闪。
尖刀手一歪,一根指头切下,冯五惨叫一声,再不敢隐瞒,哭道:
“军械!是一车车的火器和铠甲,用箱子密封着,好些辆大车,还有个遮住脸的人跟车。
我起初不知道,只觉得不对劲,是运去草原路上,手底下的人偷摸看了眼,跟我说的,小人这才知道,可能是西北军里往外卖东西。
我怕被灭口,便装着不知,把跟我汇报的人宰了。
货物送给接头的人后,便回了临城,结果倒也平安无事,直到大半个月前……”
咽了口吐沫,冯五仿佛回忆起了很令他紧张的一幕:
“那天,李爷找到我,说他要回家一趟。
跟我说,最近城里要查走私,警告我收敛些,安静等他回来,风头过去再说……
我便想起了那件事,心下害怕,正好那天,上次跟车押送军械的那个神秘人,也找过来,我便大着胆子,偷听了他们谈话。”
齐平眼眸一眯,靠在椅子上的身躯微微坐直:
“你听到了什么?”
冯五咽了口吐沫,瞪着眼睛,说:
“我没听清,他们在屋子里,我也不敢靠太近,只听到什么银子,侍郎,对了,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谁?”
“崔休光!”冯五道。
齐平斗笠下,脸色大变。
他身后,一直杵着当背景墙的洪娇娇也是愣在当场。
崔休光……这个名字,在场三人都知道。
那正是,西北军都指挥使司,两位“都指挥同知”之一,从二品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