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的小奶狗正捏着毛笔填表,见他过来,微笑招呼。
其余校尉,也都寒暄了两句。
只有闷头抄写卷宗的洪娇娇不吭声,齐平坐在椅子里,接了杯茶水,看了女锦衣一眼。
端正地坐着,靴子踩在凳子横栏上,柳叶眉平直,目光粘在纸上,机械地书写,侧颜文静。
看上去,像是学生时代,自习课上认真抄板书,记笔记的女同学。
就……很端庄。
“洪娇娇?你没事吧。”齐平出于同事间的关爱,问了句。
这做派,和平日里的女锦衣大相径庭。
“啊?”洪娇娇回神,看了他一眼,又匆匆扭回头去:“没事。”
说话同时,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离我远点。”
齐平一头雾水,心说至于吗,还生气呢,就准备靠近道个歉,结果就听到“咔嚓”一声。
身上被一股气机锁定。
不远处,值房内,一名吏员看了眼洪庐手中突然捏碎的茶杯,缩了下脖子,试探道:
“洪千户?您这是……”
洪庐深吸口气,平静道:“手抖了下,无碍。”
吏员:……
齐平:……
……
整个下午,在一种忙碌而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齐平规规矩矩,与同僚一起处理事务,中途,任何尝试与洪娇娇说话的男锦衣,都会被一道凌厉的目光逼退。
就像上课时候,班级后头坐了一排家长……齐平觉得这感觉糟透了。
终于,随着下属来找,洪庐不得不离开,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丢掉卷宗,瘫坐在椅子上,呈现咸鱼状态。
裴少卿说:“洪娇娇,你爹到底怎么了。”
大嗓门校尉:“是啊,以前你在周百户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