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杀我!”
……
内城,街道上,余庆正带着几名锦衣狂奔,突然,怀中腰牌急促震动起来,闪烁微光。
那是求救的信号。
余庆神情一变,心想,莫不是这般快,便有人遭遇了徐士升?可腰牌指引的方向,却令他疑惑丛生。
“大人……”一名锦衣见他停下,勒马发问。
余庆略一思忖,说道:“你们继续朝城门赶,我回去看看。”
“是!”
……
镇抚司,后衙。
散值后,杜元春独自一人,用过餐饭,重新投入衙门折子、公文批阅的工作中。
对于执掌整座镇抚司衙门的最高长官,他需要盯着的,不只是京都一城,还有分散于帝国各大州府、江湖,乃至于帝国之外的密谍传回的情报。
都要经筛选,批阅,呈送皇帝。
这项工作无疑是枯燥的,好在,他最不怕的,便是枯燥。
当子时的更锣敲响,他放下折子,起身,舒展略显僵硬的腰背,旋即,吹灭书房的灯盏,迈步,走入隔壁的卧房。
杜元春的居所,没有侍女仆人,入夜后,值守的衙役也会离开,整个后院,便只有他一个。
卧房也很简朴,一桌一凳一床,一衣柜,除此之外,还有的,便只有两座衣架。
其一,用来垂挂那身黑红锦袍。
其二,挂着一袭青衫。
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他始终以第二套面目示人,直到一脚踏入庙堂,便改换了衣裳。
夜风里,杜元春掌灯,站在衣架旁,望着那一袭青衫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心悸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
杜元春抬手,便见,掌心一枚玉符,呼吸般,急促闪烁起来。
“齐平……”杜元春眼神骤然凌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