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讶异。
他认出,这一枚小玉牌,乃是极珍贵的法器。
镇抚校尉的腰牌,虽也有类似的“呼叫”能力,但无论范围,还是可承载的“加持”力量,都远不如此物。
按理说,给个出入凭证即可……莫非,是司首人为,齐平查下去,可能遭遇致命危险?
“是。”他压下杂念,转身离去。
就在余庆离开院子后不久,忽而,天穹上,传来一声嘹亮的鸟鸣。
杜元春抬头,望向灰沉沉的天穹。
便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鹰隼,振翅飞来,于衙门上空盘绕一圈,箭矢一般,落在这位镇抚使抬起的手臂上。
鹰隼脚环上,坠着一只密封的金属管。
“去领吃的吧。”杜元春温和说了句,将金属管中的纸卷取出,鹰隼飞起,消失不见。
杜元春展开那纸卷,那带着三分磊落之意的眉眼间,爬上一片乌云,片刻后,那纸张自动燃烧,化为飞灰。
穿黑红锦袍的镇抚使朝院中守卫道:
“备马,本座要去书院一趟。”
……
书院。
故纸楼内。
因天光暗沉,虽是白昼,这座天下第一藏书楼,仍旧点着灯。
并非明火。
那嵌刻在楼内穹顶的,如宝石一般的法器灯盏,投下明亮的光,在灰沉的世界里,宛若一方净土。
午后,外头又落下雨水来。
青坪上烟雨朦胧,学子们停了室外课,故纸楼内,身影便多了许多。
“先生,还书。”雀斑女孩腰肢挺拔,双臂拢在身前,抱着几本厚厚的书册,将油纸伞放在楼外雨檐下。
踩着灯光下,如玉石般光滑的地板,来到一楼柜台旁,朝藤椅里的禾笙说。
棕色的柜台上,摆放一一盆盆花草,皆非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