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终于意识到,这少年要说什么,对方不日即将遭受处罚,而唯一的亲人也被关入牢狱,无法救出。
这时候的少年,是一匹孤狼,他想令对方屈服,但对方选了鱼死网破。
是啊,何必呢。
只要再等些天,齐平被革职,失去了镇抚校尉这层身份,再拿捏,不更简单?
另外,齐平的其中一句话,令他心生警惕。
如果再继续闹下去,对方若真发狠,去找由头查封他其余产业……恩,别的倒不怕,可蛮商通道那边……
还有几日,便到六月,也就是夏天。
他脑海中,响起首辅黄镛的叮嘱,心头一凛,意识到,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要听了徐名远的蛊惑,蹚这浑水呢。
“你想如何?”沉默半晌,徐士升平静开口。
齐平说道:“放人。”
这两个字,他上午时,在刑部衙门外说过,如今,是第二次。
徐士升想了想,说:“可以,但书楼的事,就此作罢。”
“三叔……”徐名远急声,想说什么,但给后者一瞪,便不敢了。
齐平攥着的拳头松开,说:“好。”
达成协议。
徐士升平静道:“我现下写一道手令,你拿着可以去提人。”
说完,他扭头往宅子里走,徐名远跟上,欲言又止,不明白,为何叔父竟会怕了一个小校尉。
“你若想进诏狱,可以成全你。”徐士升瞥了他一眼。
中年书商一头冷汗,连连摇头。
徐士升语气稍缓和:
“放心,此事不宜闹出意外,待再过些日子,再做处置,另外,那红楼拿不到,也便算了,我明日与礼部秦郎中说下,将那红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