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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冲撞一位给事中的家宅,多少有些风险。
洪娇娇终于聪明了一回,浑不在意道:“我又不怕,在镇抚司,谁没得罪过一大把官员?差他一个?”
齐平苦笑,又劝了几句,道:“这样,我先过去,若是解决不了,再叫你们。”
“……行吧。”洪娇娇老大不乐意的。
齐平心中一暖,冲裴少卿点点头,独自,沿着街道朝那朱红大门走去。
远远的,果然便看到了徐名远的马车。
门口等候的家丁望见他,急匆匆奔入宅内,齐平也不急,悠然等在门外,不多时,徐士升领着一群人,迈步走出。
脸色铁青。
中年书商跟在一旁,哀嚎:“三叔,你可要为我做主。”
“闭嘴!”徐士升呵斥,旋即,平静地看向马上少年,眼神凛冽如刀。
“又见面了。”齐平笑道。
徐士升盯着他: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让步?我必须提醒你,镇抚司衙门的职权范围,可不包括查禁,你们越权了。另外,或许,你觉得在工坊里找到了几本书,就能拿捏他?
我承认你很有胆魄,但未免太过愚蠢,按照律法,他纵使有过,你镇抚司也无权捉拿,最多移交刑部。而如何判罚,更不是你能决定的。”
到底是手握权力的大臣,直至此刻,仍旧沉得住气。
没有暴怒的迹象,养气功夫了得。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伫立于夜幕中少年同样平静,似乎毫无意外,听完,竟还发出一声轻笑:
“徐大人,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哦?”
“你若仔细打听过我做过的事,就该知晓,我不是个热血冲头,鲁莽行事的武夫。”齐平认真道:
“你以为,我在查封禁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