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报社的吗?你对上海南洋公学的事情怎么看?”
“学生们受了迫害,反抗是正常的,我是支持学生们的,不过最后,南洋公学不是妥协了吗?东家,你是说……”
“对,庵升。南洋公学为什么妥协,如果单单是一个人,南洋公学肯定会死保老师,但是他们一个、两个、三个的站了出来,学生是弱势群体,但他们集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朱传文的手捏成了拳,狠狠的挥舞着。
“那我现在就回工厂,我们发动工人,去抗议,去讨薪!”谷庵升激动的说道,原以为朱传文是打算靠自己在俄国商会的影响力来解决之后工人的讨薪问题,没想到啊,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是将一柄利剑交给了他谷庵升啊!
“回来,你打算怎么和葛万那烟庄谈判?”朱传文没想到谷庵升怎么突然变得莽撞了起来。
“横幅,口号,游行。”谷庵升可是当年游历过欧洲的人,法国大革命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这一套东西立马就说出了口。
“对,但是得束缚住工人们,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给工友们讨得他们应得的工钱,所以一定要控制住,人数你控制一下,大概在50人左右。最好再动员几个其他工厂的工会会员。”朱传文安排道。
“知道了东家,不,会长!”谷庵升激动的向着工厂方向跑去。那里的面粉厂工会,可有着3个人在办公,眼下跑过去,还能在下班前赶着见到他们。
朱传文看谷庵升走了,那股子激动劲儿他看的真切,新闻人是敏感的,谷庵升或许早就有着这种想法,但从朱传文的口中说出,那种两相验证、英雄所见略同的冲动让谷庵升胸膛中的那股火苗就被点燃了起来。
谷庵升走了,朱传文又穿上自己的外套,看了看手表,4点半。
这时候赶去道格的旅馆,约见一下安德烈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