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善,脾气也好。
再者,他身边女子,是他的关门弟子,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笑意,以浓烈的陇西腔,说道:
“为师这辈子,也去过一趟北莽,想起来,也没啥可称道的经历。
倒是公孙杨那老闷葫芦,其名声,大都是在北莽那边闯荡出来的。”
眼前女子,极为内秀,便是刘老帮主孙女,刘妮蓉,讶异道:
“公孙客卿?
他不是西蜀旧人吗?”
肖锵摸了摸剑鞘,轻声唏嘘道:
“这天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闷葫芦既不愿说,不问也罢。”
刘妮蓉转头,瞥了一眼马车。
在帮里,一直深居简出的公孙杨,此刻便独坐于车内。
重新转头,放低声音,问道:
“师父,你说这一车货物,本钱是多少?”
肖锵笑道:“就货物本身而言,便是江南道富得流油,买下这一车货物,也绝不便宜。
大概……得有六七千两,方能拿得下来。
加上,从北凉到江南,一去一来,与各路牛鬼蛇神,过境打点,一万两银子,是绝少不了的。
可若是,成功送到北莽边境,留下城,便能卖出三万五千两白银。
回到那位官家子弟手里,扣除林林总总的开销,挣个一万六七,是逃不掉的。
这银子,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有本钱,有门路,有背景,还怕缺银子?
这些将门后代,世家子弟,父辈们,皆在忙着收刮民脂民膏,子弟后代,也没闲着。
平心而论,这些个公子哥,也不尽是蠢材,只会花天酒地之辈。
为师这些年,只知道打打杀杀,一介莽夫,论及人脉,十个,也不顶人家一个。
不过,这趟货物的官家子弟,却颇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