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都未必保得住你!”谷鄩
朱英一怔,大哥好像不是在撒谎啊?
他想了想,突然笑了,“大哥,我是去求财的,不是去找死。我要是真的傻到了横踢竖卷,得罪了一圈,我还不如自挂梅岭关上呢!放心吧,我明白的,去了岭南,要先确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可以拉拢合作的是谁,必须要铲除解决的是谁……反正就算我看不清楚,不是还有龚伯遂那些人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会听建议的。而且我还会定期给大哥写信,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就请教大哥,你想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事情我必定能办好的!”
张希孟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唠叨,“我只能帮你个大略,而你现在说得好听,到了地方,又未必会如何!总而言之,你要知道,自己是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要有远见,又要足够谦卑。要把自己放得低一些,把事情想得周全一些。”
堂堂张相公,不厌其烦,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反复叮咛,把各种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反复和朱英讲。
尤其难得,朱英竟然没有厌烦,而是仔仔细细听着,半点不敢放过。
到了最后,朱英才道:“大哥,我就要走了,按理说你的事情,用不着我担心。但我见你迟迟没有婚配,只是孤身一人,前些时候又病了。我真怕没人照顾你。答应小弟,娶个好姑娘,等我回来的时候,好抱大侄子!”
难得,张希孟老脸微红,不过他到底没有驳斥什么,而是稍微点头。
“我会琢磨的。”
见大哥听进去了,朱英大喜,他笑嘻嘻道:“大哥,头些年我偷领了你那么多俸禄,都怪小弟不懂事,你这就要成亲了,也不能没有钱花。我给你准备了点。这可不是还账啊!咱们兄弟之间,谈这个就见外了,就当是我提前出的份子钱,一点小意思。”
张希孟微微点头,却也没当回事,朱英给他一个信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