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伙到对岸去,准备好点火的东西,谁要是想违逆军令,便是要坏我的性命,须晓得我是个被逼到墙角的人,到时绝不留手!”
高副将等人只觉得倒霉,却也只能随着对方穿过浮桥,到徐水北岸做准备。
侯君束首鼠两端不提,另一边,薛常雄既晓得大势已去,便怀死志,自然一往无前,其人飞到滹沱河上,半空中巨大的金刀便已经振振作响,明明是明媚春光,却居然有雷声作态,以至于隔着七八里远,正在折返的张公慎营与张十娘代领的李定直属营数千将士便都望见、听见这一幕,自然各自心惊。
而更惊的,赫然是刚刚渡河的窦濡!
须知道,跟侯君束不同,窦濡断桥之举纯属临机决断,而且也是趁本部渡后以窦氏亲卫监督动手,部中大部分士卒都是不晓得此事的,少部分参与其中的,也都茫茫然……故此,金刀振振,横过滹沱河上空,窦濡部上下瞬间欢呼雀跃,只以为是总管亲自冲锋在前。
窦濡本人及其部分家族亲卫却是惊骇欲死。
慌张中,窦濡还是有些急智的,其人直接翻滚下马,便来解开披风,置换铠甲。
然而,甲胄这玩意是能轻易换掉的吗?尤其是人家宗师真气外放,行动这般神速。
但是出乎窦濡的意料,那柄数丈长的金刀在空中划过,居然顿都不顿一下,遑论下来寻到他这个叛徒,一刀两断了!
另一边,七八里外,两营黜龙军军士早已经狼狈不堪,他们在严厉的军令下自行散了阵列,然后弃了所有官道小路,只从出苗的田野中散开着往高阳方向逃窜……几乎与败兵无异。
与此同时,却居然都没有放出过多哨骑去求援。
原因不言自明,薛常雄这般威势,只要黜龙帮这边的三位宗师不是傻子,都能察觉,然后迅速支援,而在三位宗师抵达之前,没必要白白付出性命与这柄金刀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