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照你们这个计算,我们是不是要弃了何将军和牛将军他们,直接撤退?或者学司马丞相寻个城守着,等司马大将军从东都来救我们?”司马德克立在雨中失笑道。“你们心里只有胜败,没有考虑得失吗?”
众将陡然一滞。
还是元礼正赶紧拱手:“请左仆射指教。”
“没什么可指教的。”司马德克摆手。“人各有志,我也不好与你们说什么得失,只说一件事……元将军,你说贼人或有埋伏,那我问你,便是黜龙贼早有准备,而且确实有援军,此时又全力来发,可从昨日下午河畔交战开始,到此时此刻,一日一夜,他到底能渡过河西多少个营?”
不只是元礼正,其余诸将也似乎都若有所悟。
而司马德克也继续嗤笑道:“要我说,咱们不要管什么三贾二翟什么武安李定,只说他们能渡来几个营?现在露了几个营?分别在何处?被我们打溃、打残的又有几个营?分散在南侧明显远一些来不及过来的又有几个营?兵力、天时、敌我,这些东西,诸位果然都没有计较吗?”
说完,司马左仆射便扶着腰刀扭头看向了应该正在交战的东北面,似乎是不屑于与众将辩论这么简单的事情,又似乎是不适应这种以单临众的对抗局势。
而众将思索了片刻后,明显没了刚才的紧张,但还是不主动说话,只是去看元礼正,逼着这个理论上算司马德克直属的人做出头鸟。
元礼正何等滑头,他还是去看司马进达。
无奈何下,司马右仆射再度开了口:“确实,而且若这般计较,反而要尽快过去为上,因为去的越晚,他们的支援可能就更多。”
本质上,到底是附和了司马德克。
“右仆射所言极是。”司马德克立即颔首,同时继续认真来劝其他人。“其实,便是那三百奇经高手,诸位想过没有,是不是恰好说明贼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