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但还是亲身下场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竟是丝毫不提罗术的事情。
“那薛公,你忧心此战后局势吗?”白横秋也没有计较,而是继续来问。
“也不忧心。”
“这倒是奇怪……不说今日之后,河北局势可能要逆转,只说眼下局面,张行既然从西北面逃出去,又总要归渤海、平原,怕是少不了要越过河间、信都吧?”
“这是自然。”薛常雄负手平静作答。“而且张行当日分出黜龙军大兵团的作用本就是要做接应,这边突出去,那边恐怕立即会调转方向,往河间去做接应了,到时候我会被两面夹击。”
“你既晓得,为何不忧心?”白横秋见到对方坦然,愈发蹙眉。
“我凡事都尽了力,结果如何自有天意,何必着急?”薛常雄依旧平静。
“天意?1白横秋望着眼前雾气,摇头以对。“什么是天意,难道不是人心?”
“天意自然是人心。”出乎意料,薛常雄居然没有反驳,反而有些幽幽之态,而他们侧前方的野地里又传来了密集的部队行军声音,听声音是一支太原军。“我不像白公那般天资英锐、文武双全,早早伏下许多棋子,做了许多准备;也没有张行的天赋,能第一个窥破大局,跳出来争那个‘天下先’……我薛常雄只是一个武夫而已。所以,有些道理,根本就是挨了打、吃了痛,才慢慢晓得的……你们这些聪明人,哪里晓得我们这些愚笨之人的艰难?明明局势大好,只是稍一得意,或是一时慌张,便失了人心。”
“听起来,薛公是没了斗志?”白横秋若有所思,继而摇头。“薛公,这其实就是我最怕的了……我一走,河北必然会风向倒转,其中罗术、李定的立场反而简单,罗术哪怕今日是放了张行的罪魁祸首,却也必然会在防御幽州时抵抗到底,这也是我刚刚阻拦你的缘故;而李定等局势稳下来,十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