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堵截,就是不知道窦历那小子关键时刻能不能撑住?
不过,身前的清漳水河段,正是最上游部分,若是河水浅薄,刘黑榥部又都是轻骑,选择浮马渡水呢?
想到这里,正在马上追击的白立本稍微有些紧张,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真要是如此,自己本部也脱了甲胄,追上去便是!
关键的官军步兵大队更是刚刚抵达,对战场一无所知,唯独黜龙军大队甲骑忽然启动,春雨中如雷如崩,自侧翼卷过,中间但有寻得步兵阵线缝隙的便径直来踏,也是让刚刚抵达战场的官军步兵大队一时慌张起来。
参军也随之肃然,略显讪讪:“那就是另有援军了,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1
“回禀将军,我们的防线只到黎阳仓,止于清漳水,清漳水那一边是屈突达的旧部控制,但这些人之前降过黜龙贼的。”参军尽职尽责。“故此,虽然不大可能,但贼军是有从汲郡西部渡河,绕过黎阳仓,从汤阴那边过来的。”
又不过五里,位处平原,若非雨水落下,视野稍稍受阻,便该已经能够目视到敌军的,而哨骑也很快再度飞马来报:“将军,贼军止步了1
“都过河1几乎是同一时刻,整齐的河堤上,刘黑榥回头相顾,向周围人下达了军令。“过河后都听队将刘十恶的指挥,李去疾率本队留下,随老子压阵断后1
梁嘉定怔了一下,立即提醒:“白立本到底是太原四大将之一,大哥和刘黑榥联手能处置下来吗?”
周围骑士齐声应诺,原本为了减轻行军负担增加行军速度只着铁裲裆的联军骑兵加速带上兜鍪,然后相互协助挂上甲裙,裹好肩甲。
倒是刘十恶,身为刘黑榥族弟,算是标准的亲信,此番又有军事任务在身,大概晓得点什么,不由焦急来问:“头领,何至于亲自断后?咱们一起先走便是,真要误了事也不是我们没有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