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弄错了。”
“没有弄错。”雄伯南环顾四面,紫气溢面,宛若鬼神顾盼,引得在场修行之人自三位大宗师以下纷纷侧目。“若说必兴,天下谁敢说个必字?!张首席刚刚言语,正在于此。但大宗师刚刚所问,其实还有一个当字,而若论当兴,黜龙帮之外,谁当兴?!有何作为来替黜龙帮当兴?!”
张夫子刚要言语,又一人起身,却格外礼貌:“在下崔肃臣,黜龙帮将陵行台文书分管……张夫子刚刚有两问,张首席、魏龙头、雄天王,其实都有做答,只是偏重不同,在下不才,也有一点回复,乃是针对张老夫子后一问的……在下修为不高,能否请张老夫子允许在下缓缓道来?”
张伯凤看了看此人,却是由衷喜欢,立即点头:“崔二郎尽管来说,我看了你修的《黜龙律》,确有想法。”
“谢过夫子。”崔肃臣拱手再礼,然后起身侃侃而谈。“诚如诸位多言,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因为掌权之人一旦肆无忌惮,便可轻易堕落为巨贼,这一点在当今这位圣人身上已经很明显,前位圣人,也是晚年权力巩固,肆无忌惮后,才会日渐偏执严苛,往前追溯,许多英雄豪杰、皇族贵种,皆类于此,再往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几位至尊,成了至尊之后,不也有些为祸世间的趋势吗?若不是三一正教起势,以三辉定四御,这天下说不得已经被四御糟蹋透了。”忈
话到这里,张行看的清楚,一直只是侧耳倾听没有参与实质讨论的冲和道长,忽然扭头去看说话之人,而张伯凤侧后方抱着镜子的王怀绩更是忽然朝自己咧嘴一笑,弄得他寒毛倒立,陡然精神一振。
“所以,我们没有法子阻止谁变成巨贼,但是我们未必就没有法子稍微制约掌权之人,使之成为巨贼后也难以为祸。”崔二郎没有察觉到个别听众的表现,只是迫不及待想自己一直想说的事情。“至于是什么法子,大家都有想法,而在下以为,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