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如果就在汲郡抵抗的话,恐怕会更糟糕……曹林与东都主力毕至,这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能上来便送上一败,失了后手之力。”
“这是当然。”徐世英点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行立即反问。“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没有。”徐世英登时顿了一顿,然后也负着手给出了答复。“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寻首席的……我能想到的一个说法,大概是先撤,等到流冰结束,让河南兵马与登州兵马从下游渡河与我们汇集,把力量汇集起来,对方也要拉长战线,层层分兵占据城池的,此消彼长,看看能不能打他一仗。”
“我的意思与你一般无二。”张行也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是,不撤不行,但指望着撤就能解决问题也是胡扯……只能在撤退的时候,尽量抓住所有机会,改变态势,找到机会解决问题。”
徐世英点点头:“首席具体有什么设想吗?”
“有。”张行立即做答。“第一个是如你所说,流冰期后立即动员河南部队,但未必一定要汇集在一起,骚扰后路,隔断东都与这支部队的通路,也未必不是一个法子,因为曹林这一波气势汹汹,最大的漏洞其实还是在基层士卒身上,若能让其部兵马士气散落,丧失战力,那便是大宗师也要反过来被牵累,说不得便有机会;第二个,是尽量采取外交手段,向北地、幽州、河间,还有李定那里做些交涉,能拉来最好,不能拉来也要尽量避免夹击;第三个,就是张伯凤了……这是目前来看,说不得唯一能立即起到效果的一处。”
“张伯凤……”徐世英听到前面还是勉强点头,听到这里,却一声叹气。“张老夫子就算是跟曹皇叔不是一路人,那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人家是晋地第一世族之首,堂堂大宗师,天然便是‘擅天下之利’的龙,如何会认我们黜龙帮?”
“不指望他跟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