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点局面就只剩个人私计了……至于其他人也未必就妥当,譬如牛达,多次大战中被打败、击溃,以至于徐州有了畏战情绪;再如伍氏兄弟,若即若离;房氏兄弟,对抗心强,一心一意视张行为敌;白有思,登州军政做得不三不四,政归房敬伯,军归王振,只凭一把剑来做总管,到底是张行私心所致;还有邴元正私下贪财而不为人知、杜才干为政柔弱、刘黑榥流氓习气……如此种种,数不胜数,那黜龙帮前途果然还是一片坦途?
可若黜龙帮不行,哪家又行呢?自己根基、出身、经历都在此间,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呢?怿
不过说句实在话,想到这里,徐大郎对张行反而又例行佩服起来,能带着这帮人,顶着这些私心杂念到眼下局面,已经很了不起了。
倒是自己,自以为自己能超脱他人,可是受了“委屈”,还是计较到现在,不免庸俗,更不像个能真正图大事的。
翌日一早,虽然理论上入冬,但还是秋日天气,而且难得晴朗,风轻云淡,徐大郎早早来到仓城,参与计划那件事情,而他到底是记得昨晚上程大郎的请托,便在早间廊下食后,专门寻到张行张首席,做了言语。
“网开一面?”张行略显诧异。
“是。”
“谁对我网开一面?”张三郎似笑非笑。“大局如此,他程大郎哪来这么多委屈?便是委屈,也该亲自跟我来说才对。”
徐世英原本只是敷衍,但昨晚上思虑过重,此时反而存了几分心思,便继续来劝:“首席,帮内人心还是要安抚的,尤其是眼下局势紧张,谁也不知道往后是什么情况……”怿
张行怔了怔,意识到对方意思后,依旧失笑:“你是想说,我对这些大头领们太严苛了,而等到局势变化,人家说不得会反?以至于酿成大祸?”
徐世英便欲解释。
“我想过了。”张行忽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