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有什么用?郡卒……汲郡、魏郡郡卒?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是黜龙军的屯田兵对手吗?他们被在城下击败,只会动摇军心。”
屈突达当场叹气:“时局如此,你我能奈何呢?尽忠职守罢了。”
秦宝沉默许久:“若是说到尽忠职守,我上次与将军说的事情,将军可还记得?”
“记得,但有些难办……兵部给打回来了。”屈突达认真来言。“说是朝廷规矩,你既然已经登堂入室便不好给这个待遇了……”
“可我是都尉啊,是地方官。”秦宝嗤笑不已。
“我晓得……”屈突达略显尴尬。“但其实你是在军中效力。”
“说起此事。”秦宝继续笑言。“我一直不太明白,我从调任河北开始,便在将军麾下作战,将军从郎将升了一卫将军,我连个郎将也转不得吗?若是我功勋不足,李十二郎转任邺城行宫大使,与吕道宾掉了个个又算什么?大家都在升官,独我不成?若是给个郎将,再说我登堂入室,我也无话可说吧?”
屈突达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以手抚住对方肩头:“秦二郎,你勇悍过人,平素又有志节,将来必当自取前途,所以我从不轻易拿权威压你,但这件事情,明显牵扯到朝廷用人的习惯,也牵扯到了中丞与段尚书的争端……”
“不就是说我不是关陇出身,又跟段尚书没有牵扯,所以故意卡我吗?”秦宝忽然笑道。“《过魏论》中说的清清楚楚……大魏就是为这个亡的。”
屈突达面色微变,但旋即一叹,却还是按着对方肩头不放:“秦二郎,那我也不瞒你,段尚书给的批复是,你这人,若非老母与发妻在东都,怕是早就临阵投了张行,所以不可能将你家人发到黎阳的。”
秦宝依旧失笑:“天下人都以为我要投张三哥,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殊不知,我这人自大惯了,向来觉得,只要自家本本分分,没有对不住谁,哪